第 3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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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
孟離沒有察覺衛季塵的惱怒，說道：“那些人身上的只是人間修煉的靈力，算不得仙氣，是被人強行灌註，用來控制這些半魂之體的。”
衛季塵本就對於自己與孟離的差距有些懊惱，見孟離如此說，心中更加忿怒，慪氣般說道：“對啊，即便是人類如何修煉，終究還是凡人，怎麽能說是仙氣呢。”說完，疾走幾步離開，將孟離落在了身後。
待衛季塵離開後，一個黑影出現在孟離身邊，說道：“黑白無常二差走後他才過去的，並未聽到你們之間的談話。”
孟離點點頭，說道：“忘川，後面的事情會很麻煩，你確定不回鬼界？”
忘川見孟離沒有自己想的那般關註衛季塵，想到自己的推測，又被孟離關心，嘴角微微上揚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，面上仍舊裝作若無其事，漫不經心的說道：“既然這麽危險，我定然是要守在你身邊的，大不了你再澆灌我一千年。”
忘川是孟離心頭精血澆灌而成，即便是忘川形神俱滅，只要孟離不死，便有可能將他覆活，只是這個過程太過漫長，經歷千年的沈寂，忘川會忘卻前塵往事。孟離不確定忘卻一切的忘川還是不是眼前的忘川。
孟離知道忘川是不會離開的，只好說道：“那好，便一起吧。”
回去的一路上，衛季塵雖然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孟離，卻是不怎麽跟她說話，反倒總是跟長丘湊在一起嘀嘀咕咕。
孟離察覺衛季塵的變化，有心緩解二人的關系，卻總是被忘川打斷。
這天夜裏，衛季塵剛在房頂修煉完，孟離便飛身到了他身邊坐下，說道：“季塵，你這幾天修煉勤勉了許多。”
衛季塵知道自己不該冷落孟離的，但是想到自己與孟離之間的差距，總覺著心中不適，說道：“這段時間一直在探查荒村的事情，荒廢了修煉，這幾天無事，便想著補上。”
孟離以為是衛季塵內心與忘川較勁，說道：“你不必如此逼迫自己的，人鬼不同，凡人能修煉到你這種程度已經是不易了。”
衛季塵知道自己在修煉者中已經算是鳳毛麟角了，在修煉一途中展現出遠超常人的卓越才能，成為眾人眼中無可爭議的拔尖人物，備受矚目與尊崇。可這些在孟離與忘川面前全部被打碎，讓他的自尊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。若是沒有遇到孟離，他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人間翹楚，可是命運就是這麽奇妙，讓他遇到了孟離，還對孟離動了心思。男人的尊嚴讓他想要將孟離護在羽翼之下，可是現實就是那麽殘忍，在孟離面前，自己引以為傲的靈氣不值一提，顯得何其可笑。若是，若是自己能夠變強，即便是無法超過孟離與忘川，只要能夠與她並行便好了。
這些天，想起衛卓康曾經提到的修煉捷徑，衛季塵開始動了心思，若是能夠找到不傷害旁人的修煉捷徑，為何不試上一試。自尊心作祟，讓衛季塵不想找孟離請教，自然也是不肯去找忘川的，便盯上了對自己改變態度的長丘。這些天衛季塵便一直與長丘討論修煉法門。但是人妖殊途，剔除了長丘談到的奪取其它妖怪的妖丹，吸取妖力的方法，衛季塵按照妖怪自行修煉的方法修煉，仍舊沒有任何進展，更惶論有什麽突破了。
忘川在遠處看著房頂的兩人，心中有些泛酸，不過，他沒有去打擾二人。想到長丘說的這幾天衛季塵一直請教妖怪的修煉法門，忘川有些擔憂。當初只顧著孟離的傷勢，便讓衛季塵為她傳輸了靈力，以衛季塵的聰慧，定然能夠猜出孟離修煉了仙鬼兩界的法術，若是衛季塵對鬼界法術動了心思。忘川相信孟離不會做出威脅鬼界的事情，但是萬一呢，她戀愛腦上頭，色令智昏，真的幫助衛季塵修煉鬼界術法，便麻煩了。
即便是有鬼差的幫助，人類也修煉不了鬼界法術，但那些都是對普通鬼差而言的，可孟離不同，她是奈何橋前的孟婆，是三界中唯一一個修煉出兩套周天，身負有仙鬼兩界術法的人，是身負兩古神之力的任，若是孟離有心幫助衛季塵修煉鬼界術法，怕是真的會讓衛季塵修煉成了。
想到這些天自己的法術沒有絲毫進展，衛季塵雖然不想，還是開口道：“離兒，這些天我一直按照長丘的方法修煉，為何沒有絲毫進展。”
孟離知道忘川給衛季塵的打擊過大，讓他急切的想要加快自己的修煉進程，但是沒有想到他這些天跟長丘湊在一起，竟是想要按照妖怪的方法修煉，說道：“人妖殊途，周天不同，按照妖怪的法子自然是不可能有進展的。”
衛季塵見孟離不肯繼續說下去，問道：“那鬼呢，生前為人，死後為鬼，周天是否同宗？”
孟離不思有其它，說道：“雖是如此，人死後也是普通鬼魂，遁入輪回，很難成為鬼差，更不用說是修煉戾靈了。”
“很難成為，那就是可以了，”聽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，衛季塵聲音中難以掩藏的激動與欣喜，有些急切的繼續問道：“那該如何修煉？”
孟離看向衛季塵，不答反問，道：“你為何如此急切修煉？如果只是為了與忘川賭氣，大可不必。”
衛季塵聽到孟離如此說，想來是知道修煉法門的，伸手拉住孟離的手，說道：“不是的，並非是為了與忘川賭氣，離兒，我雖然不知道你在鬼界是什麽身份，但是想來應該也是有官身的。你我在一起，修仙界與鬼界定然是不允許的，只要師父同意，仙門百家不足為懼，可是鬼界呢，我若是能力不足，如何能夠護住你。我只想與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，不分離。”
見衛季塵神色認真，沒有絲毫的偽裝之意，孟離也覺得有些感動，說道：“放心，只要我願意，即便是王也不能奈我何。”
衛季塵拉著孟離的手緊了緊，說道：“離兒，我還是想要提高修為，真到了那時，我不想躲在你身後，我想與你並肩，無論生死。”
若是鬼界有心阻擾二人在一起，無論衛季塵如何修煉，可終究是一凡人，凡人之力，在鬼界強悍術法面前不堪一擊。但是孟離不想打擊衛季塵，說道：“那你好好修煉你人界的術法便是了，修煉一途，沒有捷徑可走。”
孟離擔心衛季塵會揪著修煉一事不放，說道：“夜深了，明日還要趕路，早些休息吧。”說著，推開衛季塵拉著自己的雙手，飛身下了房頂。
都是修煉之人，即便是一夜不睡，第二日仍舊可以精神抖擻的，更何況，孟離根本就不用修煉，更不用像人類一般休息，她這麽說，擺明了是不想讓衛季塵追問。
衛季塵知道孟離的心思，知道自己太心急了，只好遏制住想要繼續問下去的沖動，擡頭望著月亮發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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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離沒有察覺衛季塵的惱怒，說道：“那些人身上的只是人間修煉的靈力，算不得仙氣，是被人強行灌註，用來控制這些半魂之體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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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衛季塵離開後，一個黑影出現在孟離身邊，說道：“黑白無常二差走後他才過去的，並未聽到你們之間的談話。”
孟離點點頭，說道：“忘川，後面的事情會很麻煩，你確定不回鬼界？”
忘川見孟離沒有自己想的那般關註衛季塵，想到自己的推測，又被孟離關心，嘴角微微上揚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，面上仍舊裝作若無其事，漫不經心的說道：“既然這麽危險，我定然是要守在你身邊的，大不了你再澆灌我一千年。”
忘川是孟離心頭精血澆灌而成，即便是忘川形神俱滅，只要孟離不死，便有可能將他覆活，只是這個過程太過漫長，經歷千年的沈寂，忘川會忘卻前塵往事。孟離不確定忘卻一切的忘川還是不是眼前的忘川。
孟離知道忘川是不會離開的，只好說道：“那好，便一起吧。”
回去的一路上，衛季塵雖然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孟離，卻是不怎麽跟她說話，反倒總是跟長丘湊在一起嘀嘀咕咕。
孟離察覺衛季塵的變化，有心緩解二人的關系，卻總是被忘川打斷。
這天夜裏，衛季塵剛在房頂修煉完，孟離便飛身到了他身邊坐下，說道：“季塵，你這幾天修煉勤勉了許多。”
衛季塵知道自己不該冷落孟離的，但是想到自己與孟離之間的差距，總覺著心中不適，說道：“這段時間一直在探查荒村的事情，荒廢了修煉，這幾天無事，便想著補上。”
孟離以為是衛季塵內心與忘川較勁，說道：“你不必如此逼迫自己的，人鬼不同，凡人能修煉到你這種程度已經是不易了。”
衛季塵知道自己在修煉者中已經算是鳳毛麟角了，在修煉一途中展現出遠超常人的卓越才能，成為眾人眼中無可爭議的拔尖人物，備受矚目與尊崇。可這些在孟離與忘川面前全部被打碎，讓他的自尊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。若是沒有遇到孟離，他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人間翹楚，可是命運就是這麽奇妙，讓他遇到了孟離，還對孟離動了心思。男人的尊嚴讓他想要將孟離護在羽翼之下，可是現實就是那麽殘忍，在孟離面前，自己引以為傲的靈氣不值一提，顯得何其可笑。若是，若是自己能夠變強，即便是無法超過孟離與忘川，只要能夠與她並行便好了。
這些天，想起衛卓康曾經提到的修煉捷徑，衛季塵開始動了心思，若是能夠找到不傷害旁人的修煉捷徑，為何不試上一試。自尊心作祟，讓衛季塵不想找孟離請教，自然也是不肯去找忘川的，便盯上了對自己改變態度的長丘。這些天衛季塵便一直與長丘討論修煉法門。但是人妖殊途，剔除了長丘談到的奪取其它妖怪的妖丹，吸取妖力的方法，衛季塵按照妖怪自行修煉的方法修煉，仍舊沒有任何進展，更惶論有什麽突破了。
忘川在遠處看著房頂的兩人，心中有些泛酸，不過，他沒有去打擾二人。想到長丘說的這幾天衛季塵一直請教妖怪的修煉法門，忘川有些擔憂。當初只顧著孟離的傷勢，便讓衛季塵為她傳輸了靈力，以衛季塵的聰慧，定然能夠猜出孟離修煉了仙鬼兩界的法術，若是衛季塵對鬼界法術動了心思。忘川相信孟離不會做出威脅鬼界的事情，但是萬一呢，她戀愛腦上頭，色令智昏，真的幫助衛季塵修煉鬼界術法，便麻煩了。
即便是有鬼差的幫助，人類也修煉不了鬼界法術，但那些都是對普通鬼差而言的，可孟離不同，她是奈何橋前的孟婆，是三界中唯一一個修煉出兩套周天，身負有仙鬼兩界術法的人，是身負兩古神之力的任，若是孟離有心幫助衛季塵修煉鬼界術法，怕是真的會讓衛季塵修煉成了。
想到這些天自己的法術沒有絲毫進展，衛季塵雖然不想，還是開口道：“離兒，這些天我一直按照長丘的方法修煉，為何沒有絲毫進展。”
孟離知道忘川給衛季塵的打擊過大，讓他急切的想要加快自己的修煉進程，但是沒有想到他這些天跟長丘湊在一起，竟是想要按照妖怪的方法修煉，說道：“人妖殊途，周天不同，按照妖怪的法子自然是不可能有進展的。”
衛季塵見孟離不肯繼續說下去，問道：“那鬼呢，生前為人，死後為鬼，周天是否同宗？”
孟離不思有其它，說道：“雖是如此，人死後也是普通鬼魂，遁入輪回，很難成為鬼差，更不用說是修煉戾靈了。”
“很難成為，那就是可以了，”聽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，衛季塵聲音中難以掩藏的激動與欣喜，有些急切的繼續問道：“那該如何修煉？”
孟離看向衛季塵，不答反問，道：“你為何如此急切修煉？如果只是為了與忘川賭氣，大可不必。”
衛季塵聽到孟離如此說，想來是知道修煉法門的，伸手拉住孟離的手，說道：“不是的，並非是為了與忘川賭氣，離兒，我雖然不知道你在鬼界是什麽身份，但是想來應該也是有官身的。你我在一起，修仙界與鬼界定然是不允許的，只要師父同意，仙門百家不足為懼，可是鬼界呢，我若是能力不足，如何能夠護住你。我只想與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，不分離。”
見衛季塵神色認真，沒有絲毫的偽裝之意，孟離也覺得有些感動，說道：“放心，只要我願意，即便是王也不能奈我何。”
衛季塵拉著孟離的手緊了緊，說道：“離兒，我還是想要提高修為，真到了那時，我不想躲在你身後，我想與你並肩，無論生死。”
若是鬼界有心阻擾二人在一起，無論衛季塵如何修煉，可終究是一凡人，凡人之力，在鬼界強悍術法面前不堪一擊。但是孟離不想打擊衛季塵，說道：“那你好好修煉你人界的術法便是了，修煉一途，沒有捷徑可走。”
孟離擔心衛季塵會揪著修煉一事不放，說道：“夜深了，明日還要趕路，早些休息吧。”說著，推開衛季塵拉著自己的雙手，飛身下了房頂。
都是修煉之人，即便是一夜不睡，第二日仍舊可以精神抖擻的，更何況，孟離根本就不用修煉，更不用像人類一般休息，她這麽說，擺明了是不想讓衛季塵追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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